他扬起手中的铜铃,微微晃动,铃声有急有缓,奇异的铃声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眩晕起来。

计成摇了摇头,将那股眩晕感驱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他低头看向正阳幡时,那股预感就更加强烈了。

小旗子微微飘动,上面的红纹一闪一闪,仿佛在挣扎着想要突破旗面飘出,而作为旗杆的棍子上,缠着的黄纸开始慢慢脱落,棍子自身也出现了丝丝裂纹。

“这,这是怎么回事!”计成慌了,这旗子可万万不能出事啊,真出了什么问题他回去可怎么跟观主交代!

祁禹秋手中不停,铃铛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有人晕乎乎的倒在地上,计成睚眦欲裂朝他吼道:“小子你快停手!正阳幡出了问题,我三阳观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这话,像是我多怕你们似的,有事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祁禹秋漫不经心道。

说着他加快了摇晃铜铃的速度,在急促的铃声中,正阳幡的旗杆终于支撑不住,裂开了一条肉眼可见大口子。

计成惊慌,赶紧用手握住,生怕下一秒棍子就会裂成两半,但是这只是开始,紧接着棍子噼里啪啦,从上到下出现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裂纹。

而旗子表面,红色纹路上的朱砂像是风干脱落一样,变成细细的粉末飘落下来。

计成的两只手从棍子上面移到下面,最后只能握着最大的两条裂缝,然后便看到据说一丝怨气都没有的正阳幡表面渐渐涌出了弄黑的煞气。

那些煞气越来越多,渐渐将他包围,计成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耳朵里全是惨叫哭嚎,那些鬼魂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占据了他的心神,计成已经完全迷失,惨叫着松开了握着旗杆的手。

血海惨状把计成吓得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动,而在别人眼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在原地打转哭嚎,没有一丝三阳观长老的形象。

慈轩忍着身上被揍出的剧痛对祁禹秋吼道:“你对我师叔做了什么?!”

祁禹秋耸耸肩,朝他晃晃自己手里的铃铛:“我只是给你师父听了一首洗涤心灵的曲子,他大概是深受感动,想起了那些年里做过的坏事,正在心痛愧疚呢。”

“你胡说!我看你们就是妖道,被玄学协会请来对付我们名门正派的妖道!”慈轩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