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套房是司泽包下来“办事”或睡觉用的,他们一般很少去,宋溥心还觉得奇怪,到上头摁了门铃,司泽穿着浴袍来开门,面色微微泛红,好像才享受完,心情不错。
“来了?进来吧,陪我玩两把□□。”
见宋溥心杵在门口犹豫,司泽扭头催他:“怎么了?担心我屋里有人啊?没人,都打发走了。”
宋溥心松了口气,抬腿进门。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脚进去,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套房分里外间,外间有个棋牌桌,一边的吧台上还摆了不少酒。
“就我们俩玩?”宋溥心坐下问。
“嗯……”司泽给他倒了点威士忌,才吊着眼角开他玩笑,“你又不想玩女人,只能玩牌咯。”
宋溥心苦笑:“司总,您就别为难我了。”
司泽把酒递给他,示意他发牌,点了点眼前的酒杯:“输的人喝酒。”
宋溥心应了一声,先抿了一小口以示谦逊。两人打了一局热身,宋溥心感觉房间里的温度有点高,扯着领口问司泽:“有水喝吗?”
司泽起身道:“你坐着,我给你去拿。”说罢取了瓶圣培露给他。
宋溥心赶紧打开喝了起来,又接着玩下一局,期间他不住停下来喝水。
“怎么了?很热吗?”司泽问。
“嗯……有点。”不知道是不是空气不好,宋溥心感觉胸有点闷,他忍不住解掉了自己的领带。
“算了,不玩了,聊会吧,”司泽放下牌,点起雪茄,抽了一口,看着他若有所思道,“宋溥心,我见过这么多人,形形色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性和缺陷……唯独你,总让我觉得看不透。”
宋溥心下意识道:“为什么?”
司泽呼出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别人跟了我,总上赶着讨好我,处处献殷勤,你呢,半年了,给了你这么方便的职位,涨了这么高的工资,你倒是宠辱不惊。钱和权力都不放在眼里,这还不说,女人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宋溥心大约明白司泽找自己是来做什么了。他们这种身份最忌讳冒进,彼此考察了半年,到底还是司泽先按捺不住啊。
他笑了笑,舔舔自己发干的唇,迂回道:“也不是不要,这不是没碰上中意的么……”
司泽探过身子凑近他,眯着眼睛道:“那你说说,你中意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