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来了客人,茶茶才下了楼。周之潭看着白陆点起第二根烟,撑着脑袋道:“有对象了?”
“有,对象特好看,不想给别人看。”
周之潭看见里面有架钢琴,旁边有一把木吉他。他起身,去钢琴旁扶起木吉他,又走回了露台。
他翘起脚,调了吉他的音,没有抬好的调音设备只能先这样,而后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
他垂眼唱了两句,低沉磁性带着三分慵懒的嗓音轻轻传出来,白陆听出来了,是那首《白》。
周之潭还是没有填词,只是这么轻轻哼唱。
这条梧桐树布满的街上,到了深夜时分,从每个店中都尽数传出了各种歌声,周之潭的轻哼就隐没在了夜色中,只流入了白陆的耳中。
……
隔日周之潭和白陆都睡到中午才起来,徐腾夺命连环call了白陆。他顶着一身起床气接了电话。
“你还没起?”徐腾愕然道,“你没来就算了,周之潭也没来,你们昨晚去干吗了?”
“……”白陆真心不想说话,把电话甩给了刚起来的周之潭,自己去洗手间了。周之潭接起来:“徐哥,我们马上过来。”
“也不急。”徐腾说,“就是叫他下午约了两个人谈广告的事情别忘了。”
周之潭伸伸懒腰去洗漱,白陆在卫生间叼了个牙刷,一头乱发,萎靡不振的。周之潭也跟着叼了个牙刷,从后面环住他,手伸到衣服下摆里摸了两把。
白陆被这一下摸得清醒了,在镜子里看周之潭。周之潭用他尖尖的下巴戳白陆的肩膀,白陆也喜欢他从后面,微微弓下身子抱自己的时候。
例行腻歪了一会,白陆今天约人谈事,所以不能穿那么休闲。他找了件粉色的衬衫配了领带,头发尽数梳起到了脑后,以发胶固定。
比起白凡,白陆不爱穿正装。平时里在公司最多穿个衬衫,冬天的时候外套个风衣。白凡就天天西装加身,夏天也不例外,带着金丝边眼镜,确实非常斯文败类。
而徐腾不能穿白衬衫配西装,一穿特别像卖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