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和他隔了一个玻璃门,现在在签文件。星阁现在所有的大小事务都需要他们两兄弟过目,大到百万上亿影视签约,小到楼下厕所堵了申请拨钱换水管,白陆要逐条逐条地看。
每一笔支出都要用在点上,不能分毫浪费。
如果现在周之潭和白陆说自己有做团综的想法,会不会又是给白陆一道无形的压力。
这么想着,白陆签完最后一纸。往桌上一拍,周之潭就从里面晃出来。
“看我看得开心吗?”白陆微微抬眼,满脸笑意地看他。
“……我哪有。”
“那我刚盖笔帽你就出来了?”白陆拍了一把他手臂,“走了,这么晚了,回家睡觉。”
周之潭本来想答应的,忽然眼珠一转:“明天上午没事儿吧。”
“嗯。”白陆应了一句,转眼看他,“干嘛?”
周之潭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掰,靠着白陆的背把他怼在了玻璃上。
这么晚了,又是周六,星阁这层楼面只有白陆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徐腾半小时前进来过一次,拿走了他需要的文件,白陆就把他赶下班了。
这层楼只有他们俩。
周之潭把白陆怼玻璃上,白陆的手被他绷直了,从他指尖插/进去,牢牢扣住。
白陆的尖下巴怼着玻璃,说话有些不方便:“你怎么每次都不声不响。”
对于白陆,周之潭发现了自己真是做事靠本能,完全是做了之后再去考虑应该不应该,如果现在楼层里还有人呢?他也没去多想。
他甚至也没多想一下,白陆为什么半个小时前要让徐腾来拿文件……
周之潭亲亲白陆的鬓角,往下看了看:“你头发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