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段话。
——白老师,恭喜你发现了我第一次作曲的歌。
我断断续续偷偷摸摸写了很久,最后还让大湖老师给了我很多意见。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你生日是几号,那我,只能祈祷你发现的这天你还没过生日吧。早总比晚了好。
这首歌叫《白》。
不知道现在的我俩在干什么,在经历什么事,不过,肯定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吧。
你太辛苦了,为我们所有人的事操心,有时想和你说一句谢谢又觉得生分,但我知道,你一定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好。
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等我长大。
白陆看到这行时,那段音乐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哼唱,周之潭还略略沙哑的嗓音在这段旋律之中显得意外空灵。
白陆插上耳机,又翻回了之前那段,贴着耳膜,像周之潭就在他身边。
他闭了闭眼,感觉嘴角在抖,眼眶发热。
白振时胸闷气喘,说话都费劲,被强行拖回家静养,平时感个冒都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这会只有一个保姆,他躺在床上发愣,白陆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
“白陆……”白振时呆呆看着前方,“我是不是快死了……”
白陆拿刀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这个问题一天要问我八百遍,我也回答你八百遍。你就是高血压引起的头晕,请您在床上放平心态静养,OK?”
白振时抿抿嘴:“……公司以后靠你们兄弟俩,能行吗?”
“那您蹦起来管啊。”白陆把苹果削完,给他扎着牙签吃,“皇阿玛,这么容易消沉就不是你儿子了,当你把我耍尽手段从外面揪回来,不就是怕有这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