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下索赶忙起身牵驴:“说来惭愧,家兄有事出门,托我照料大花,务必寸步不离。”
自打爱驴生病,原上求就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害大花。
原下索顾虑林渡之是医者,有特殊洁癖未可知,自己贸然带驴上楼不妥。他做事一向周全,不会忽略这些细节。
便将驴拴在医馆外门柱上,光天化日,人来人往,整座学院都认识这是原上求的驴,料想不会出事。
谁知道驴自己挣开绳子,还能寻上楼。
成精了都。
徐冉心想,寸步不离,去哪带哪?这是折腾人,还是折腾驴?让它好好休息不行吗。
没看驴都瘦了吗。
她已经走出战败阴影,提起原上求只想到‘脑子有病’四个字。
大花是头见过大世面的驴。
一点不怕生,见人来牵,身子一转,四蹄灵活地穿行于药柜桌案间。
原下索追在后面忙不迭道歉,却也没奈何,每次下手太轻抓不住它,下手太重又怕伤了它。
担心它碰坏别人的东西,又担心它碰伤自己。
忽听林渡之道:“来。”
大花不跑了,低头蹭他手心,卧在他脚边。
林渡之虽然不喜原上求一身血光戾气,却也无法迁怒一只毛茸茸,病怏怏的小动物,当即给它念了一声佛偈。
原下索:“走吧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