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长安大呼冤枉,“关我什么事?我又没睡懒觉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是那条可怜的鲤鱼。

嘤嘤嘤。

戚司莫名其妙,也有点恼,“发什么神经?”

他倒并不在意白柳送他的包袱被太子赏赐给小福子,他只是诧异于太子莫名的怒火。毕竟他在东宫几乎每天都赖床,日上三竿才起,平时太子也没有说什么,今天怎么就发那么大的火?

事实证明,太子殿下这次真生气了,以前是戚司单方面地和太子殿下冷战,可这一次换成太子殿下单方面对戚司冷战。

整整一天时间,太子拉着个脸,不给戚司好脸色。戚司本就不想和他过多牵扯,不和自己说话正合心意,只是晚上不让睡觉的惩罚,确实很恶毒。戚司现在非常贪睡,每天要睡很久,不让他睡觉实在是种折磨。

夜色越来越深,戚司守在寝宫门口,越想越憋屈,心里又第一百八十遍诅咒太子上厕所掉茅坑。

诅咒着,诅咒着,不知不觉靠着墙壁睡过去。

漆黑的夜里,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寝宫里面走出来。

和戚司一起被罚守夜的长安很警觉,立即拱手道:“殿下。”

太子举手示意,让他不要出声,随后走到已经靠坐在门边睡熟的戚司身边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戚司的睡颜。

片刻后,太子用手戳了戳戚司的脸,叹一口气,“你啊你,总惹我生气,能不能让我省心些?”

他手劲很大,饶是头猪也会被弄醒,戚司艰难睁开眼睛,见到萧珉的面容,立即清醒过来,站起身道:“太子殿下。”

“进去睡吧。”萧珉站起身朝寝宫内抬抬下巴,示意戚司进去睡觉。

闻言,戚司惊讶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