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乔逆飞快补了一句:“而院长,是我爷爷。”
乔鹤年不动声色,气势深沉。
“法官先生,我首先想向你们问一句,什么是人?”乔逆质问法官席上的三位年长者。
审判长却反问:“你就是实验品O-001?”
乔逆自顾道:“在我看来,人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有思想感情,有自己与独特的偏好与梦想。而这些,我跟我爸爸,都有。你们却一口一个实验品叫我们,试问,如果将你们的子孙抓来做一次实验,是不是也是实验品,能抹杀他们的人权,为所欲为?”
“你在扰乱法庭秩序。”
“我在教你们做人。”
“……”
乔逆激愤道:“我活了二十三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么迂腐、枉顾他人意愿与感情,也没有道德感的人。”
法官脸色铁青:“这里是法庭,不容你放肆。”
“到底是谁放肆?”乔逆冷笑,“什么科研院内法院,连乡村的法院都比不上,至少人家还知道,不能随便占有别人家的猪。”
“???”
“你们睁大猪眼看看,我是人,不是不明生物!”
“……”
“你们再睁大猪眼看看,你们眼前的完美Alpha,他为这个国家立了多少军功?做了多少贡献?你们又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定别人的罪。要是真的遵守华国的律法也就罢了,但你们敢告诉媒体,告诉所有人吗?”
乔逆有自信,群众都是感性的,不管科研院有再多的高大上道理,他与韩墨的父子血缘剪不断,生而为人的权利也会被拥护,绝非像这帮疯癫老头不讲人情。
三位法官大人一度被乔逆逼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憋出一句:“你放肆!”
乔逆不放肆就不是乔逆了,“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们吵架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韩墨。”
这劳什子一点也不正规的庭审是进行不下去了,审判长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院长,可否请您解释一下。”
乔鹤年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任凭乔逆放肆,庭上混乱,他自岿然不动。直到此刻,他抬起褶皱堆叠的眼皮,不怒自威:“当年实验品O-001的丢失,是全科研院的过错。失去就是失去了,不会再回来。”
众人愕然:“那他是谁?”
“他……是乔逆,是我孙子。”
“他是否是当年的O-001?”
“没错。”
“他究竟是不是被韩墨偷走……”
“我说了,实验品的丢失,是全科研院的过错。”乔鹤年打断道,“他现在已经不是实验品。”
“院长,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乔鹤年目光刀子似的盯住问出这句话的人,“老吴,我记得你有三个孙子,儿子是顶级Alpha,儿媳是名门Omega,基因应该很好,你为什么从来不带他们来科研院?”
“……”
乔鹤年深深叹了口气:“这就是人啊,我活到这个岁数,才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可悲,又可笑。
“可惜,有点晚了。”乔鹤年收住话头,对旁听的领导说,“总理,让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