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觉得必定事出有因,楚澜的态度先不提,脾气本来就古古怪怪的;乔逆如此,就值得让人琢磨了。
严芭是学编剧的,对于人的神态心理,她是有一定研究的,这般住嘴默默观察两分钟,她便找出问题所在 周尼的眼睛,总是瞟向她大哥!
原来如此。
严芭对周尼的崇拜,顿时变成了“你这个狐狸精,休想勾引我哥”。周尼仍然笑眯眯的,严芭越发觉得这个Omega是个心机O。
晚餐时分,严老与姚文珠到来,不知为何,姚文珠看向安德森夫妇的目光有些奇妙,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安德森夫妇报以困惑的眼神,安德森夫人笑道:“我想没有。”
姚文珠便也只是笑笑,她身为演员你,周游列国,见过的人太多了,也许在哪里与这对夫妇有过一面之缘。
餐桌上,他们相谈甚欢,安德森夫妇向来能说会道,半秒冷场都没有。而周尼亦表现得温文尔雅,很快笼络严老的欢心,姚文珠眉梢微挑,她怎么可能看不出周尼在演戏,只是看破不说破,没有破坏席间的愉快氛围。
饭毕,安德森夫妇与严老继续攀谈,严老说:“你们是最近搬来的吧?”
安德森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早就住这里了。”
严老诧异道:“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你们。”
这话引起乔逆的注意。
安德森说:“严老先生您是大忙人,住在这城堡一样的大房子里,恕我失礼,也许您有些闭目塞听。”
严老被说服了,“也许吧。”他确实至今没能搞清附近都住了哪些人家。
继续喝茶聊天,氛围融洽。乔逆却怎么融不进去,他再次想起第一次去安德森家,他们家书架上的书都很新。
乔逆主动问周尼:“你的梦想真的是当一名演员吗?”
“是的,小乔先生。”周尼回答。
“可是我看你书架上的书都很新。”
“因为我是个爱书的人,我不喜欢在上面制造出人为的笔记或痕迹。”
乔逆笑了笑:“这是个好习惯。”
“我也这样觉得。”周尼看向严 ,“严先生你说对吗?”
家长面前,严 只能客气道:“确实是个好习惯。”既回答了周尼的问题,又附和了乔逆的话。
乔逆心想,书买来就是看的,你保护得再好,没看进心里,书不过是个摆设。
摆设。乔逆反刍这个词。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们谈论气昨天绑架事件,安德森夫妇感伤道:“强尼是个Omega,从小到大,他一直遭人惦记,我们真的很担心……”
严老道:“你们是我孙媳妇的恩人,无以为报,只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在这里,有我严家的一天,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这真的太感谢了。”安德森夫人拭泪,“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那你们的意思是?”
安德森夫妇对视一眼,终于切入此次赴宴的正题:“我们听强尼说过,他跟严 小时候有过一段很特别的缘分。”
“一段很特别的一段缘分?”林琬困惑地问。
乔逆心中一咯噔,预感到事情不妙,而严 同样神色微变。
“严 先生小时候被绑架过对吧?”安德森夫人问。
“啊……是这样,没错。”林琬说,“我儿子确实被绑架过,这跟强尼有什么关系呢?”
“强尼五岁的时候,也被绑架过。那真是让人害怕的一天,我的小强尼被绑了,那一天我简直觉得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