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在情事上阅历尚浅,是想不明白,也不会去想,为什么江舫来前明明洗过澡,偏偏嘴上会涂抹着一层薄薄的奶油的。
食与性,都是本能。
南舟会怕疼,会馋甜食,当然,也有正常的欲望。
只是现在的他暂时还不具备解析欲望的能力,只能无措地任凭欲望野蛮生长。
南舟不表态,江舫也不再逾矩,只继续抚摸南舟的额头。
在南舟看不到的地方,生长在他脑海中、宛如白孔雀一样的光菌群被这动作惹动,珊瑚一样的发出了细微的摇动。
南舟骤然一喘。
这一声惊喘,让江舫也是始料未及。
他抵在南舟额心的指端一停,低眉细思片刻,唇角便忍不住愉悦地弯了起来。
他都忘了,他的小纸人,脑子里养着一只脆弱的小白孔雀呢。
江舫想到了系统对南舟san值的评级。
san值,可以笼统地概括为精神力量。
如果说他的精神力量足够强悍、不怕惊吓的话,系统大可以给他满级的评分,而不会给他一个难以评判的“乱码”。
现在想来,或许南舟的精神力量,只强悍在不容易被外界影响,本身却意外地脆弱。
仅仅是这样细细的抚摸,就能让他露出……非常有趣的表情。
南舟现在的感觉很奇异。
他身体难受,又不是那种被光魅攻击时的伤痛,说不好是哪里疼,只是让他想翻来覆去地,压灭身上腾然而起的无形火焰。
他一颗心热乎乎的,四周的光却暗了下来,身体不自觉地开启了一条缝隙,只容一线光透进来。
江舫就是那束光。
江舫的指尖上移,抽出他睡衣上的腰带,蒙住了南舟的眼睛。
被剥夺了视觉的南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唇就被人极有技巧地轻轻衔住了。
“是难受吗?还是害怕?”江舫亲过了他,用额头抵住了他的,“你在发抖。”
南舟就事论事,认真回答:“我不知道。只是……不……舒服。”
江舫翻身压上南舟身体时,动作被一样硬挺阻滞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便轻轻笑了。
他用嘴唇蹭了一下南舟滚热的耳垂,成功地引发了又一场小颤栗后,才道歉道:“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交给我处理,好吗?”
南舟长久地沉默着。
而江舫慢慢抚摸着他的额头,刺激着他颅内饲养的小孔雀,等待着他的回应。
终于,他等到被蒙上眼睛的南舟微不可察地点下的脑袋。
江舫轻舒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虚空某处,轻轻一挥手。
他缔造出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在这间无人知晓的小黑屋中,只有江舫和南舟,外界的视线,不可能侵扰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