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泽听得不好意思:“我、我谢谢你!”他回过神,“但你若是居心叵测……”
“我没空叵测。”卫平打断:“宋潜机要去华微宗,赴陈红烛的订婚宴。这才是我来找你的正事。”
“你说什么?!”
卫平重复一遍:“这事你管不管?”
孟河泽神色变得冷静且严肃:“宋师兄已经决定的事,我改不了。为今之计,只有早做准备。”
卫平心想,幸好有孟河泽,比纪辰靠谱得多。
“我建议加急训练护卫队,最好能练成一套剑阵,你做阵枢,布阵御敌时同进同退,事半功倍。”
孟河泽点头:“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
卫平得他保证,心情甚好。
轻咳两声,学着孟老爷语气道:“争先啊,我知道你争强好胜,一心求道。可你也要与朋友好好相处,好朋友是一辈子的事。修士寿命长,有朋友陪伴,才不孤独啊。儿子,爹不多说了……”
“滚!”孟河泽扬了扬剑鞘,作势要打人,却不敢真动手。
若卫平回去哭惨,他爹娘还不是要打他。
卫平问:“你让我滚,我就先滚,晚上宋院吃面,你来不来”
他两句话连在一起,好像煮面的人是他自己。
“我要去练剑阵。”
卫平从道旁折下一条枯柳枝,在孟河泽眼前晃,惹得对方不耐烦地偏头:“不去了。”
“说话算话,不反悔吗?”
“都说了不去!快走!”
卫平微笑:“既然你不来,那碗宋师兄亲手煮的面,我就替你吃了。”
孟河泽恍然,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他暗笑,天道好轮回,让你机关算尽太聪明。
面上故作懊悔,冷哼道:“便宜你了。”
……
当晚,卫平也故作遗憾:“孟兄有事要忙,来不了,没口福了。”
为了这次晚宴,纪辰买来一张红木圆桌,放在院中水井边。
就算七八人同桌吃饭,一样坐得下。
有孟河泽拍胸脯保障在先,纪辰、卫平乖乖坐在桌前,拿着筷子翘首以盼。
蔺飞鸢嗤笑:“辟谷的修士,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真是奇了。”
纪辰:“等宋兄煮好了,有本事你别来抢!”
“谁稀罕跟你们抢大锅饭?我整日呆在宋院,下次让他专门煮一碗给我。”
蔺飞鸢轻哼一声,抱猫回屋。
宋潜机做饭,与种地一样认真讲究。
他系好围裙,先将胡萝卜、土豆等切成小块。刀落无影,每块菜丁竟切得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