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懵懂的抬头一看,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白衣人。
白衣白发的低头看着它,同样浅色的眼睛里,眼神很是复杂。
小白花瑟缩着抱住自己,觉得很怕很怕。
它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但这股杀意转瞬即逝,白衣人宛如没看到它,转身就走。
狂猛的寒风又吹拂过来,小白花瑟缩了下,觉得自己真要死了。
好像只有待在那人身边才能活一样。
它努力把自己的根茎拔起来,一步一个雪坑,朝着那人追了上去。
那人脚步很快,但只是最开始,走着走着,他慢慢停了下来。
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任由那朵花慢慢吞吞蹭了上来,缩在了他脚下。
他仰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眼底微微有些湿润。
在神识朦胧未开之时,他曾有过一段非常舒服的时光。
好像被人很细心的照顾着,保护着。
可他化形之时,睁眼一看,却是一片冰天雪地。
他以为他被人抛弃了,把那一点仅存的温暖狠狠压在了心底,不回头的离开原地。
他以为那是对过去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