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浮生一边帮苏燕回止血一边说道,“他的体质从小就不好,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丞相府,当时刚刚受过了鞭邢,身后基本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为了让他恢复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他明明是丞相三子为什么还会被鞭……”鹤奉天想到了什么,最后却是摇摇头,“是我问的太幼稚了。”
“身在朝堂之上,谁能随心所欲呢?做错了事情必然是要在那条条框框中间受到惩罚的,他有了心里觉悟,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如果能再温柔点就好了。”白浮生莫名不忍的移开了眼神,苏燕回的鼻血止住了,“他从小,就是个过分温柔的人了。”
苏燕回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互为彼此初恋的人把他当做谈资在聊天,实在是心理复杂,他知道两个人如果要相互了解肯定需要共同话题,作为‘共同话题’的他当然是要承担起责任,可是你们不能把他过去的伤口挖出来聊天啊,欺负他不能说话是不是?
“身在朝堂,身不由己……”鹤奉天靠在床边,“白神医,你今天是否能够先回去,我有事情想和……哥哥说一下,明天我会主动去医馆赔罪。”
“没有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如果有这个缘分自然会再聚。”白浮生站起身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况且我们之中只要有他在,将来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的是。”
苏燕回抿了抿唇,有些不乐意的看向鹤奉天,然而这呆板直男鹤奉天却根本连要送一下人的姿态都没有,气的他狠狠的踹了一脚鹤奉天的腿弯,然后指着门口:去送,你个二傻子快点去送送人家!
“你为什么要我去送他?你对他真的非常的在乎?”鹤奉天低头看向苏燕回,将那已经染血的布料从床上扯下来扔到一边,“你光是看着他就头脑一热开始流鼻血,难道你真的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苏燕回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被鹤奉天一手按住了。
“不要摇头,一会儿再弄出点鼻血来我还得再把人扛回来给你止血。”苏燕回立刻就不敢动了。
鹤奉天坐在苏燕回的旁边,一言不发,苏燕回隐约察觉到鹤奉天现在的心情必然是很不好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凝重的表情,哪怕是在进入考场的时候他也是很平和的,现在他的眉间却直接拧成了川字。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苏燕回伸出手去想要将那难看的‘川’字从少年的脸上移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当年,很难过吗?”
苏燕回歪歪脑袋:啥?
“我在这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对苏三公子作为麒麟的赞誉,看到你的性格也必然不是从那污秽之中才会诞生的,但是现在我看来是想错了,你……”鹤奉天神色复杂的抬起双眼,“你是否非常的讨厌这里。”
讨厌这里?苏燕回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虽然一直都没有表现过对这里的抗拒,但是在提到了你的那位太子殿下的时候,你是从未有过的开怀,就好像仅仅是那一个名字,都能够让你心情愉悦,你到底是爱慕他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