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来参加花灯会的吗?带枪作甚?”
看了眼人的脸色,余生道:“说是担心楚怀钰遇那登徒子,到时候防身用的。”
果不其然,这个熟悉的名字才落,余生肉眼可见的人脸色沉了下来。
就在几个时辰前,烟火还没结束,对面青衣少年还没来的及将自己的名字道出,不远处的魏霄就唤着‘阿钰’大步跑了过来。
也是直到那刻,段辰渊才知道自己今晚欣赏的眼前人,竟就是魏霄在耳边念了许久的楚怀钰。
果然一如魏霄所言,博学,多才,一见便难以相忘。
这人对魏霄的影响力,在短短时间就可窥见一斑,加上这人惊才艳艳,本是件大好事,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老五的眼线,那么多留他一天,就是多一份危险。
余生自是知道这一点,故犹豫了下到底还是道:“主子,那楚怀钰您看要不要……”除了。
上首段辰渊并没有说话,此时那双眸中似正浮动着不明的幽光,放在案上的拳,却不由的紧握。
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天生多疑的性子,可以说除了对魏霄这个从小看到大的表亲有几分信任外,段辰渊不信这天下任何人。
楚怀钰不久前跟段辰邑有过牵扯,甚至于俩人关系蒙着层不明,甚至于他都开始怀疑对方接近魏霄是不是别有用心,今晚与他的相遇都不过是计划好的。
理智告诉他,他该以最快的速度杀了这个人,一路而来他都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理念,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伏蛰隐藏这么久。
不然后宫里的那位,哪还会奈的住只买通小太监给他下下毒,时不时吹吹枕头风。
她会这么放任他,不过是觉得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再蹦 也就这样,没权没兵没人,只要准备好了,想杀他不过抬抬手的事。
但是。
想着不久前那人望着他的模样,那博学的见识,那出众的才情,那一览众山小的见解,段辰渊却不知怎么的,没办法轻飘飘的吐出‘杀了’这两字。
为什么你偏偏要是楚怀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