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动机,物证,人证,逻辑判断,所有一切似乎全部都有理可依,但是孟子骞却并不觉得,这件事真像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敛下眼底的深思,拿出手机,他拨通了正身处国外白朗的电话。
M国,洛杉矶
办公室,白朗双肘撑在桌面上,按抵着自己的额头,此时他面前办公桌上,正压放着一纸文件。
就在不久前,医院给他来电话,白知非被袭,病危,同样传来的还有血库Rhnull血型存储严重不足,急需血浆的消息。
利用医疗系统找遍整个省,他们在所在省市终于找到一个存有记录的Rhnull血型的人。
而那个人的资料,被及时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就在他的眼前。
只要他将眼前这份文件送到下属手中,就会有人去找他,让他‘献血’,及时救回白知非的命。
但是。
太阳穴用力鼓起,男人冷硬的面部肌肉紧崩的像是一块生硬的铁。
动脉受伤,所需要的血液何止近千毫升,再加上白知非本身就是一个有严重凝血障碍的人,一旦真的将那个有Rhnull血型的人请来‘献血’,只有一个结果,活活抽干那个无辜的人。
所以直到这刻,他都没有碰一下面前的文件,因为在得到这个选项的那刻起,他的理智与情感,已经彻底处于一种分裂撕扯的状态。
一个声音在说:你在犹豫什么?他不是你最重要的弟弟吗?你的犹豫会再害死他一次,十七年来,他过的已经够苦了。
另一个声音却说:不,他一定不是小非,小非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更不能为了救一个这样的人,不要底线的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
白朗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选这个选择题,想着四年来的种种,想着四年来的一切,他不停的问着自己那个问题,他真的是小非吗?他真的是那个善良的小非吗?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