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能不能走到最后,另说。但不能仗着自己在付出,去给对方施压。显得不大气,也不至于。
金何坤没再说什么,见他吃了药逐渐好转,表示自己要回家了。陈燕西没阻拦,这当口不适合留宿,他也没想进展太快。只说今天谢谢了,不太舒服不多送,叫金何坤离开时记得关门。
两人一躺一站,对视几秒。金何坤心底叹口气,俯身给陈燕西盖好被子。他正要起身,陈燕西遽然伸手拽住金何坤衣领。
“我今天说那些话,都认真的。我说我追你,不开玩笑。”
金何坤垂着眼,轮廓硬朗,很英俊。脸贴得近,嘴唇几乎要挨着。所以陈燕西说话时,很难讲清算不算亲吻。
半晌,坤爷特酷地撂了一个音“嗯”。
陈燕西眨眨眼,无声地:这就完了?
金何坤故意压笑,眉峰一挑:不然怎样。
陈燕西悻悻松手,好气又好笑地叫金何坤赶紧滚蛋。
“......求您了,小坤子退下。朕乏。”
语毕一翻身,留个气成河豚的背影。
金何坤失笑,转身前伸手进被子,撩闲似的在陈燕西耳后摸一把,揉了揉他头发。敢情像撸猫。
只是他指尖微凉,搞得陈燕西神经紧绷,所有注意力搬着小板凳咋咋呼呼地冲到耳背。莫名就发红。
房间灯关闭,房门开了又关。接着是打开大门,关闭大门。
金何坤没出声,走了。
静默几秒,陈燕西翻身。他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卧室门,又缩进棉被里吸口气。
空气里还有金何坤的男士淡香,大吉岭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