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的认真，月色洒在他的脸上，正是少年风华正茂的模样。

宋朝言有些意外：“为什么找我，你看周师兄吧，他虽然不学剑，可家学渊源，修为也比我高太多，找他好过找我，虽然你选了我当指导师兄，但我并不介意你去找别的人学，周师兄应该也会愿意教你。”

王念当然不是因为门派的这个规定，而是在今天，他忽然发现宋朝言真的很厉害：“宋师兄，虽然白天的时候，周师兄讲你实力不济只会耍小聪明。”

宋朝言：……你周师兄好像没这么讲过。

“但是我觉得他讲的不对，虽然你入门早，但是往年测试一律没有参加过，所以对敌经验应该和我差不多，可我那时候都吓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怕。”

他觉得周豫看的不够准，因为周豫看过太多的人，修为也比他们高出不少，所以在他眼里，宋朝言那样是不及格的。

可同为战五渣的王念就不一样，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宋朝言那种碾压他，吊打他的实力。

王念接着犹豫了一下：“还有，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师兄一开始是想先后退，再拔剑吧，可时间来不及拔剑，就下意识地换成了后来的那种办法。”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他觉得就算是周豫在和宋朝言同等实力的时候，也很难做出一样的判断来。

潜水多时的系统冒泡上线：“哇，是通明体质诶。”

宋朝言现在明白，为什么王念的师父说他适合学剑了，剑道分很多种，但其中最常见，也最容易学成的人，多半是心中少有杂念，处事简单通透的人。

拥有通明体质的人，就和卸妆眼附体的感觉差不多，更加容易看到一些表象之下的东西，也就更容易触及到澄澈的剑意。

也就是容易悟。

王念见宋朝言不说话，就静静地等着他，他觉得宋朝言和那些表面上恭维他的人不一样。

那些人嘴上说着他天赋好，学得快，背地里却总爱他说他卖假符起家，是穷乡僻壤来的土鳖。这种人人天赋比不过他，就爱在其他方面找优越感。

可他哪里知道他一直敬重的师父会是个骗子。他明明一直，一直都那么努力的做出一番成就来。

他想衣锦还乡，想做他父母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