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言原本猜测王念是不是被同期嘲讽了才那么生气,结果发现王念是替他生气,说他听到张元异讲他坏话。
宋朝言脑子空了几秒,愣没想起来张元异这人是谁。
王念没看出他的反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继续说道:“张元异把自己改到了于师兄的门下,他说你不配当他指导师兄。”
宋朝言反应了半天才记起来,原来是他们宗门那个师兄教师弟的活动,张元异,魏泽来和王念三个都选了他。他当时猜测张元异是因为家里有矿,不在乎奖励又想摸鱼才选的他。
等王念说完具体情况,他才知道,其实是宴夫人看他那么多年都没人选,每一年都会有人拿这个事情嘲讽他。
正巧这次有个想划水的张元异,宴夫人就和张家长辈讲了一下,让他挂了过来,想借此修复一下她和宋朝言的关系。
结果没想到嘴上说要划水,挂哪都好的张元异炸了,在没通知家里人的情况下,直接去换了指导师兄,还说宋朝言只会走后门,以势压人。
甚至还联系上了当年那个走火入魔的师弟阚永,说他误人子弟,让他滚出云定宗。
宋朝言稍稍走神,这难道就是异世界的滚出娱乐圈?
回过神,在安抚了王念之后,他就去找了宴夫人,宴夫人见到他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她开口道:“我不知道张家那孩子会这样,我会让他和你道歉的。”她只是想为阿言做点什么。
宋朝言看着宴夫人,她身上穿的比较素净,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好,边上又放着几块剪裁好的红布,缝缝补补做到一半,看到宋朝言又慌忙把这些布收起来。
宴夫人在给他做衣服,这次她用上了他喜欢的红色。
“宴夫人,您不需要做这些,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宋朝言其实是个很念旧,又很心软的人,但正因为太过注重感情,所以才更没有办法去原谅一些事情。
他说道:“宴夫人,您知道选择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很难的,因为一旦做出了选择,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必然就会失去另一些东西。您不可能一边选择了您的儿子,一边又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和当初一样。”
“您不必做什么补偿,我不需要,也不会接受。”宋朝言其实可以理解宴夫人,但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他欠宴夫人一条命,也很感激宴夫人这么些年的养育之恩,所以他放于青临一条生路,既往不咎,“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临走时他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张元异和阚永,也不劳烦您出面,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后悔。”
尤其是阚永,污蔑了他那么多年,也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