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女士想到他们之间的交集,眉头一皱,开始揭疮疤:“傅先生,你跟沈邱生在一起半年,大概不知道他与许多年轻男人过从甚密吧?”
现在他知道了,拜顾昭然所赐,陈年旧疤揭下来,再撒上一把盐。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向往自己失去的东西。”顾女士唇角含笑,意有所指,“未必就是动了真感情,傅先生是过来人,不至于重蹈覆辙。”
傅光洲汗颜,端起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邱生当年的心态很好理解,青春将逝,再怎么保养也对抗不了自然规律,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同时又拼命想从别人身上汲取点青春活力,可不就像采补一样,对小狼狗来者不拒?
傅光洲这些年也热衷于包养小帅哥,还偏好他当年那样天真热血型的,究其原因,大概也是为了弥补内心的某种缺憾,幻想曾经的自己如果得遇贵人相助,不知道该是何等境况。
虽然他助人的方式也就是砸钱、帮忙、带上床。
真是越活越龌龊。
各任年轻的情人中,顾昭然与众不同,蝎子拉屎独一份儿,除了能理直气壮地走他的后门,还能做这段关系的掌舵者。
傅光洲将咖啡一饮而尽,苦笑道:“顾女士,听说令郎跟你打过赌,输了就回去结婚?”
他始终被动,他无从选择。
“我想,他赢了。”
放下杯子,他起身愧疚地点点头,打算离开,顾女士抬头看他,皱眉道:“结什么婚?”
傅光洲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神情愕然,顾女士看他这脸色,嗤笑一声:“先被老子骗,再被儿子骗,你是只长年纪,不长眼?”
傅光洲回过神来,长叹一声,对小狼崽子面不改色说瞎话的本事叹为观止。
见他执迷不悟,顾女士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地说:“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我手上那些视频,是当年顾昭然亲手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