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把他妈气出脑溢血,他真想建议她去庙里烧炷香。
老夏夫妻一看新闻就傻眼了,再三确认陆远非的老家在忻河市,两口子肩并着肩瘫在沙发上,两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默默地计算他们攒的那点钱够不够买个卫生间。
实在不行,就逼着混帐儿子把房子过户给人家,也算物归原主,彰显高风亮节。
她愁得一夜没睡着,早晨正犹豫是给儿子打个电话还是再次杀过去面谈,老夏小心翼翼地戳戳她的肩膀,把手机屏幕怼过来。
忻河新区的相关新闻横扫各大头条,其中有条新鲜出炉的通知特别醒目。
为遏制炒房,忻河市将进行房产管控,禁止一切房产交易。
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天知道。
陈女士被打击得摇摇欲坠,想去找个大师看看自己这嘴是不是开过光。
夏云则也看到那条新闻,一口方便面汤差点喷出来。
陆远非拍拍他的背,没什么底气地问:“是不是太淡?调料包没放完。”
夏云则扯了张纸巾掩住嘴,含着泪花摇头。
不是淡,是陆先生打的荷包蛋散成了蛋花汤,碎碎烂烂地挠嗓子。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有点得意忘形了,暗喜天助我也,这房产交易一冻结,不管是想让他还房子的陈女士还是想让他交房子的何宗铭,都可以用冷水洗脸醒醒神了。
中介朋友的电话不失时机地打过来,先前忙得要上吊,突然彻底闲下来,好似整个生活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都虚了:“兄弟……我饭碗要保不住了,你那缺人不?”
那必须缺,卖房子的过来卖健身卡,岂不是比吃大白菜还容易?
陆远非二话不说让他过来,后来又改变主意,要亲自赶去忻河迎接这一员猛将。
仪式过于隆重,让夏云则怀疑他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