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动不动拿这三个字来臊他,直打七寸,一捏就准。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夏云则浑身发抖四肢无力,像中了蛊一样对陆远非言听计从,乖乖地交出证件,在表格上签名。
为了过户顺利,陆远非还叫了个在本地当中介的朋友,一路带领各项流程,替他们省了不少时间。
“那么好的房子,真舍得转让?”朋友啧啧感叹,把陆远非拉到一边,小声说:“我这边打听到的风声,那一片说不定要规划,你可要考虑清楚。”
陆远非含笑看了夏云则一眼,说:“债主催得紧,我也没办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小教练者,黑锅满天飞。
被债主逼到卖房子,不是涉黄就是赌,朋友眼神有些异样,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说:“放心,我替你保密。”
“别啊。”陆远非把一个大红包塞给他,“该知道的人,总要知道的。”
朋友恍然大悟,又做了个给嘴巴加扩音器的动作,嬉笑道:“陆哥瞧我的吧。”
啧啧,陆哥这是欠了人家多少,对这个债主可真是掏心掏肝,连税费都没让他掏一毛钱。
所有手续办完,陆远非谢过朋友,拉着小教练打道回府。
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年前夏云则就可以过来领产权证明,尘埃落定,变成一颗没缝的鸡蛋,让他舅舅家想叮也没处下嘴。
夏云则整个人都是懵的,行尸走肉一样被他挪来挪去,上了车才魂兮归来,那表情似嗔似怨,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
没什么浪漫细胞的铁血硬汉有些纳闷,问:“你怎么不高兴?”
夏云则仰起脸,把泪往肚里咽。
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直男送礼有惊无喜,没想到基佬送礼也如此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