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非还以为他在发愁陪父母去哪里游玩,热心提供了几个景点,还自告奋勇要给他们当司机。
夏云则本来就心烦意乱,他还要火上浇油,浇得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孩子气地伸手捂住陆远非的嘴,让他专心开车少说话。
陆远非被迫消音,兵来将挡,张口轻咬他的指肚,咬得他浑身像过了电,嗖地收回手去,脸颊慢慢泛红,烦心事暂时退出脑海,黄色废料占领思绪。
他不自在地扭了两下,突然冒出一句:“陆哥,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会离开我吗?”
陆远非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这突然的患得患失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不是一直被宠得心安理得、被惯得作天作地吗?
夏云则一紧张就眼神飘忽,膝盖并拢,端坐如同小学生,屏住呼吸等他的答案。
陆远非被他这如临大敌的小模样逗笑了,问:“你还能惹我生气?你这么乖。”
这算是被表扬了?可是他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更加焦虑,偷瞄了对方一眼,小声说:“你可以教训我,惩罚我,关禁闭也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
他说到伤心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低哑得难以辨识:“……我只有你了。”
陆远非不禁动容,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勾住夏云则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却蓦然对上一双泪意盈盈的眼眸。
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自从把人从医院接出来,小教练日渐开朗顽皮,时不时展露出张扬骄横的少年心性,确定关系之后更是乖软黏人,已经很少表现出多愁善感、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胸口一阵抽痛,情不自禁地倾身过去,将对方困在他的胸怀臂膀之中,低声问:“宝贝儿,你在害怕什么?”
第70章 鸡同鸭讲
夏云则眨眨眼睛,一滴泪滚落长睫,溅在他手指上,抿紧双唇一言不发,只是红着眼圈,固执又伤感地看着他。
宛如跨越千年的流星,不期而至,重重地跌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