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觉得斯文扫地,再看看陆哥肌肉隆起的手臂,心念电转,又觉得不是不可以。
他小时候在宫里受了气,哭唧唧地跑回去,黄公公还趴在地上让他当马骑呢。
绝对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后来他过了垂髫之年,身量渐长,不好意思再折腾对方的老胳膊老腿,排解郁结的方式就变成对月伤怀,却不慎伤来伤去把自己折腾得嗝了屁。
如今虽然落魄,但是想要人哄的心思可半点没落下。
夏云则眼珠子一转,打算生米煮成熟饭,遂打蛇随棒上,兴冲冲地说:“那你别举太高,我怕撞到房顶。”
陆远非手指一弹,赏他一个爆栗,夏云则低叫一声,委屈兮兮地看着他。
那表情仿佛在控诉:当初是你要举高,举高就举高,现在又要弹宝宝,弹出一个包。
陆远非觉得他可能真的喝高了,面对大龄熊孩子的胡搅蛮缠,他不仅没发火,甚至有点想笑。
“那你想怎么样?”他干脆在床边坐下,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反正不管多晚睡,明早他还是会雷打不动地来掀被窝,到时候小教练不要哭给他看。
夏云则捂着脑袋,生怕再作妖会被弹成番荔枝,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进如风:“生日蛋糕我想要双层的。”
煌世的员工生日福利除了老板发红包之外,就是公司订蛋糕然后跟同事分享,他这几天每天翻看蛋糕房提供的图册流口水,点了点人数,再想想同事们的饭量,惊觉十六寸的蛋糕可能都不够他们抢。
他还想把剩下的带回来搁冰箱里慢慢吃呢。
于是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厚着脸皮向老板要一个两层蛋糕。
他没要翻糖蛋糕已经很体谅老板的钱包了。
陆远非捂着嘴轻咳,表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