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定了一间房,你凑合着吧。”景晟说道。
徐楷现在只想坐下来把鞋子脱掉,爽快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房间很简单,一床一桌两椅,墙上挂了一副书法,写“空山无人”,蘸墨饱满。景晟出去叫点吃的,徐楷在房间里,盘腿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把鞋子脱了,脚边磨了个大水泡,他脱了鞋子,就着床边的窗户往外看。
外面是一个圈起的小院,三两平房,供给上山的清客住宿过夜,小院里有一个小道,提着一桶水走进了一间房,房顶升起炊烟,人声喁喁,风声飒飒,徐楷烦躁了几天的心静了下来,一静下来就饿。
景晟端着几个简单的炒菜进来,目光溜过徐楷的大脚丫子,没说什么。徐楷讪讪地收回脚,两个人就着小菜吃了顿便饭。
到了下午,景晟说要出去走走,徐楷想到自己的大水泡,蔫蔫地回绝,说自己累了,要在房间休息。
景晟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给他找来了一双人字拖,正好避开了脚上的水泡。
徐楷心花怒放,表面上还要矜持一下,说道:“都怪鞋子不好穿。”
两个人在外头溜达,听听风看看鸟,好不自在,景晟往常虽说话不多,但今天话却真的格外少,徐楷开始还在说,说着说着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说个不停,烦人的很,也就不说话了。
他踢踏踢踏地趿拉着人字拖,说道:“你常来吗?”
景晟好像才回过神来,说道:“嗯,每年来一次。”
听见他回答了,徐楷呼了口气,总算不是自己在单口相声了,调侃道:“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个调调,我还以为你只会打架劈人。”
景晟被他逗笑了,说道:“这里太静了,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小时候我妈带我来过。”
徐楷想起那份资料说景晟的妈早死,那小时候应该是很小的时候,气氛一时又陷入了尴尬,徐楷忙拿话找补:“那你妈妈应该是温柔娴静那挂的,你怎么遗传的,大金链子不离身,动不动就拿折凳吓唬人。”
景晟明显也想起了两人初见那天了,说道:“我觉得挺酷的啊。”
“哪儿酷了,土不拉几的。”徐楷小声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