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被问得茫然了起来,舀鱼汤的手停了停:“啊,不能找他吗?”
“不是。”
晏榕终于重新露出了一个谦朗的笑意,眸光深深的看向诸鹤,“皇叔想去,孤自然不会拦着。”
他顿了一下,无比自然的道:“只是楼将军前几天回来时受了伤,现正在宫中秘密休养。若皇叔要去见他……恐怕孤要给皇叔眼前蒙上黑布,带到了楼将军那里,再为皇叔打开。不知皇叔可否愿意?”
诸鹤咬着勺子愣了一下。
武将受伤乃是大事,更何况楼苍不止在整个大历,乃至领国声望都远扬,一旦受伤,为防别国进犯,自然要列为机密。
晏榕向来是个为江山社稷着想的皇帝……而且自己又不是摄政王了,也不好干涉人家工作。
诸鹤松开勺子,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
一顿宫廷御宴足有几百道菜,除了因为时令原因无法摆上桌的,其余菜色诸鹤基本每盘都尝了几口。
吃到最后,连诸鹤自己都觉得有些糟蹋,于是偷偷瞅了晏榕一眼,开口问道:“你让御膳房做这么多……会不会太浪费了?”
天色向晚,宫中的壁灯与摆灯都点了起来。
晏榕为万人所钦羡的容貌在灯光中显得越发温柔明丽,颇有种秀/色可餐的味道。
他对诸鹤弯了弯唇:“孤愿意。孤的皇叔,自然值得所有最好的。”
贫穷的诸鹤看着满桌的菜,仿佛看到了被自己扔进海里的金山银山,心酸的道:“以后我们还是别吃这么多了,换成钱多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