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可以?!
一股怒气顷刻间无法控制的烧上了心头。
沈慕之呼吸一滞,正要开口,便见晏榕有些不悦的轻轻用锦被遮住了怀里的诸鹤,然后弯身下了美人榻。
晏榕随意取过衣架的衣服披在身上,目光睨来:“虽然沈爱卿是孤的重臣,可不敲门便擅闯内宫,恐怕尚为不妥。”
“殿下如此对待摄政王恐怕更为不妥!”
沈慕之忍无可忍,出声怒道,“殿下明知摄政王已逝!怎可……”
“明知?”
晏榕偏过头,“孤不知。”
沈慕之深吸一口气:“殿下,摄政王今日辰时便……史官方才前来记录……”
“是皇叔想要逃走。”
晏榕轻轻的笑了一下,重又道,“慕之,是皇叔想要离开孤,想要逃走。”
沈慕之抿紧了唇。
晏榕却小心翼翼的拿过桌上一只小小的漆匣,手指一碰便将漆匣打开:“你看。”
沈慕之只得顺着晏榕的视线看去。
那漆匣本就很小,内容量自然更小。
而此时,那里面只有一片嫩黄色的羽毛。
极轻极柔,像是随时便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