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告状精!
要不是你告状本王也不必亲自被楼苍弄到这里来!
诸鹤在心里骂了晏榕一百句。
然后下一秒就搭上了晏榕的手。
他将自己的大半重量都毫不客气的靠了过去,虚情假意的对小太子道:“没想到子央如此为皇叔着想,仔细一想,距你江北之行也过了几月,唉,这段日子,皇叔真是非常想念子央。”
左手和手臂上的重量对晏榕来说并不是太重,至少没有到达难以忍受,可能是因为身体的主人本身就十分单薄的关系。
而几乎是同时。
晏榕发现,在自己离开燕都之前,还曾因为诸鹤这种状似撩拨和引诱的话而面红,可如今……却不知是许久没听到,又或者因为听习惯了。
他竟不再觉得这话无耻,而是发现这句话就像是一片掠过的羽毛,擦过皮肤,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痒。
就像是……想让这个人,说更多。
一直说。
山路总是崎岖,虽然在祭祀之前已经特意安排宫人修缮过数次,但走起来依旧显得艰难。
晏榕曾经也觉得这段路难走,可江北之行后,却早已不再这样认为 这世上大善大义皆难,难在实践,是他曾经一叶障目。
周
遭安静,他的脚步极稳,因此便越能听出身旁的摄政王越来越不平顺的呼吸声。
先是小口小口的吸气,接着大口大口,接着微微张开嘴,那艳红的唇张开又合上,似乎显得有些委屈。
刚才那片羽毛所带起的痒没有丝毫被抚平的意思,反而越发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