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着实看不太上大历这位太子,原本在宫中尚不察觉,这段时间下来愈加觉得生涩稚嫩:“殿下可是来找我算之前骂你的账?”
那句庸才二字深深刻进了晏榕脑海里,令他辗转不眠,令他羞愤不堪,令他这段时间几乎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将白日里收获的一切反复记忆。
令他开始成长,令他明白 并非一味温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欲成大事者,必心狠手辣。
晏榕声音温和:“三王子明日回程,孤特来送一送。”
邬玉:“……”
邬玉觉得这小太子脑子恐怕真的不太好用:“我不是为你来的江北,也不必太子相送。”
晏榕表情温和,笑意朗然:“孤明白,虽是皇叔之命,但这段时间三王子日日辛苦,孤送一送也是应该。”
邬玉:“……”
邬玉窒息了半晌,终于摇了摇头,大抵连废物都懒得骂了,伸手便要关门。
晏榕却不紧不慢的伸手拦住了门棂,温声道:“三王子不是因为孤前来江北,更不会因为江北百姓前来,难不成……是为了摄政王前来?”
邬玉神色一敛:“玉为自由而来。”
晏榕轻轻一笑:“那为何三王子突然对孤如此敌意?”
邬玉:“你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
晏榕眉目间一片和风朔月的安然,“只是觉得三王子对孤的恼怒来的莫名其妙,爆发点又似乎都在摄政王身上,觉得奇怪罢了。”
邬玉顿了顿,突然间明白了晏榕此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