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笔锋像是能透过纸背,潇洒豪迈。
晏榕收回视线,换了话题:“山上那名女子,你尽快去将她换出来,差人送回江北。”
来喜点了点头:“早已经打点好了,只要摄政王不当场要她的命,都能将人救出来。”
晏榕将手中的信纸攥成了一团,“她倒是十分勇敢。”
来喜躬身:“她也是求对了人!求到殿下这里,要是没经殿下你的安排,哪能顺利混进后山……”
晏榕:“可孤没想到她会行刺。”
来喜停了片刻,压低了声音:“如果她成功……”
“若摄政王身死于此,她定性命不保。”
晏榕平静道:“宫廷斗争,不必牵连无辜。孤是想用她让摄政王知晓江北境况,并非让她无故送命。”
来喜住了嘴:“奴才知错。那江北……”
晏榕道:“江北之事不可再缓。沈慕之前日与孤商量,愿前往江北赈灾慰民,孤准备与他同去。”
来喜:“可是摄政王……会同意您离京吗?”
“不知道,孤看不透他。”
晏榕顿了顿,“孤本以为今日行刺事后,他会活剐了那名女子。”
可诸鹤却只是将人关了起来,回程路上也再未提起此事。
想起回程……
晏榕便又想起了诸鹤落在他侧脸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