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睡觉前给太子殿下布置的家庭作业。
虽然那奏疏的确是多了点吧……但诸鹤也没想到这小太子竟然能熬一宿通宵,搞得跟自己虐待未成年似的。
得亏古代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诸鹤伸了个姿势奇特的懒腰,掀开被子套上鞋袜,又裹上大氅,如此全副武装,下床的时候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所以人类究竟为什么不长毛?!
毛绒绒的难道不好吗?!
他们难道不冷?
诸鹤在心里脏话了三分钟,十分郁卒的走到晏榕身边。
约莫是为了提神醒脑,书案一侧的窗户没有关上,飒飒的风从外头直往进刮,吹得诸鹤想把这倒霉小太子和桌上的奏疏一并扔出去。
晏榕早就注意到了诸鹤,他放下手中的笔,露出个特别自然的微笑,谦谦君子般的道:“皇叔,晨安。”
哟呵,小小年纪,变脸倒是一把好手。
诸鹤抱着手,居高临下的扫了眼晏榕奏疏上的笔迹:“都看完了?”
晏榕对诸鹤行了礼:“子央比不得皇叔能干,只略看过一遍,皇叔是否要亲自过目?”
诸鹤才懒得看这些玩意儿,眼尾一扬:“去把窗扣关了。”
晏榕便起身把窗户合上了。
诸鹤大爷似的在桌前坐了下来,浑身都散发着没睡醒的怨气,见晏榕转身回来,立马找事道:“昨夜这些奏疏,太子殿下有何高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