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臻所在的特别行动小组,说是来对他进行调查,实际上也只是多了解一些情况罢了,听完了他和杜寒霜的事情,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抱歉。
点滴瓶滴液的频率很慢,苏逸淳看着吊瓶里的盐水一点点往下落,很像小时候邻居家里的漂亮沙漏,滴下来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漏光了,就什么也没了。
“没关系。”
他的眉眼和Omega时期一样俊秀,只是打架的时候留了疤,成了断眉,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点血气的凶狠,但是现在躺在病床上,显得斯文很多,也大概是因为失去爱人,总让人见了伤心。
鬼使神差的,李勤臻说:“我们军方也有一位少将被卷入了小世界,至今还没醒呢,医生说估计快了,要不你去他在的医院问问情况,说不定能找到您爱人有关的线索。”
他是好意,苏逸淳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礼节性地收下,压根儿没打算去。
军方的少将,能见他才有鬼。
送走了李勤臻,苏逸淳当天下午就出了院。
地下拳场的老板知道他在医院,特意打了电话嘱咐他好好休息,暂时不用来上班,苏逸淳也乐得不用去为了赚钱找揍,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情。
清隽的青年双手插兜走在太阳底下,感受着毒辣的太阳,有些惆怅。
他走的时候,城南还在下雪,他没能看见玫瑰开花的季节就匆匆离开。
想到这里,他循着记忆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花店,准备买个玫瑰花儿给自己,感受一把睹物思人的感觉,结果一进门撞上花店老板女儿出嫁般的喜气笑容,对方似乎也是个自来熟的,拍着苏逸淳的肩笑道:“帅哥,买花吗,除了玫瑰全部都有。”
“……”苏逸淳迟疑了片刻:“可我就想要玫瑰。”
“玫瑰没有了,被包下来送去市医院了,据说那里有位客户特别喜欢玫瑰,方圆几百米的玫瑰花都被他包圆了!看看别的吧,我们这儿的矢车菊啊百合啊都开的很好。”
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了心弦,苏逸淳攥着老板的手问:“哥,是你亲自去送的吗?市医院?几层啊?我也想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