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文并不意外,从长安到南京,高铁六个小时,他已经详尽地了解了这位郑总的情况。邹先生把房灵枢向身边一拢:“我是专程陪他过来,郑总,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郑美容这才拿正眼看房灵枢了。
邹先生懒得和她废话:“我的情人,刚刚订婚。”
郑总叼着三明治,表情很微妙。
房灵枢不卑不亢地夹在他俩中间——上流社会真是不友好,对平民是连正眼也懒得施舍的,不过小房警官不介意。
破案之外,他跟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郑小姐,我们来是想问问你,你八月的时候是否曾经亲赴长安,和广源建材公司的老板卢先生面见?”
郑美容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三明治,她想了一会儿:“卢世刚吗?”
“是的,他死于谋杀,你知道吗?”
不知为什么,郑总身后的保镖,忽然望了房灵枢一眼。
郑美容的脸色一点儿不变,她掏出烟来点上,不咸不淡地笑了:“房警官,邹公子,有话就爽快说出来,我人在南京,天天忙得要死,长安挂个了老板,关我屁事?”吐了烟圈,她拿起咖啡来饮了一口:“股市波动,跳楼的成千上万,想死理由可太多了,他又没死在南京地皮上,这我管不了。”
邹房二人对视一眼,早听说这个郑总是出了名的地头蛇,看来所言非虚。这女人气焰真是嚣张。
不过呢,她这么嚣张,就说明她心虚。
房灵枢客客气气道:“我们听说,是上海那家事务所,委托你去盗窃卢世刚的DNA样本。”
郑美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房警官,南京的事情,轮得到关中省来管吗?”她吊梢眼睛犀利地看向房灵枢:“是,朋友人情,我肯定要帮忙,法我就这么犯了,你想告,尽管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