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狐,因为别人无意中踢他脚,就要挠烂人家的布,还这般轻佻,他们明明只是第次见面,他竟然就撩.开衣袍,从那裸.露的脖颈来看,那狐媚子里边分明就没穿衣服!只有片白花花的皮肉,他要自己看什么?陈向晚被自己的脑补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更是鄙夷且不甘,自己竟是被这种睚眦必报、妖里妖气的东西比下去的?
“把衣服穿好!这就是你们媚妖勾引人的法子吗?你简直……”涵养让他没说出后边的话,银绒却恍然大悟:“简直什么,不知羞耻是吗?”
陈向晚:“……”
银绒跛跛地挪远了些,老老实实把衣服拉好,将衣领扣得严严实实,咕哝:“你们人族修士真矫情,连脚踝也不能看吗?我又不是大姑娘。”
“?”
陈向晚愣住,他是伤到脚了吗?原来,只是让自己看眼脚吗?这么说,竟是自己先入为主,小人之心了。
他错怪了人,有些不自在,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银绒说:“你们人族修士都喜欢把‘不知廉耻’当口头禅吗?我认识个五百多岁的老童子鸡,也喜欢这么说话。”
陈向晚:“…………”
陈向晚知道银绒没认出自己,按捺住心里升起的波澜,问:“你说的那个五百岁……是你什么人?”
银绒轻描淡写:“个故人……嗐,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和那只蛇妖有什么过节吗?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追我吗?道友你怎么下子就找到我了?”
用寻气决寻人,需要先熟悉被寻者的“气”,陈向晚总不能说自己已经跟踪了银绒很久,含糊道:“我找你是用了修士的办法。”
便转而问:“你竟然不认识那只妖?我同它也没有过节。”还是第次见面,在跟踪你的茶馆里。
且第一次见面,那大妖便径直点破他的身份,还问他要不要合作,可助他刮花“情敌”的脸。
陈向晚亦觉得此事蹊跷,就听银绒飞速分析:“妖族寻人的法子不样,只凭妖气,这巷子脏乱差,和枫烟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对了,还有凡人才开的染坊,看就是穷人住的地方——通常妖族都比较穷——果然此处有杂乱的妖气,能掩盖我的气味,但也是暂时的,等那大妖反应过来就完蛋,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银绒语速很快地分析完,便马不停蹄地进入主题:“所以,咱们得赶紧跑,道友,你能御剑吗?”
陈向晚:“……”
陈向晚心道:我不伤你已是极限,怎么带着你逃跑?
罢了,银绒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他看也看了,妖族之间的恩怨到底不关他的事,他不该掺和,陈向晚正准备拒绝离开,却忽然闻到一阵惑人的冷香,整个人为之酥。
恍惚中,耳边响起银绒的声音:“来不及了,你先走吧。”那大妖追过来了,银绒除了不好展示的操控寒气,只剩下看家本领媚术,便想先抵挡一阵子。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在车上摸鱼写完的,夸我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