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着愁,银绒瞧见一熟人,“奎岳!”
奎岳见到银绒,眼睛便一亮,迅速整理了原本就很平整的衣摆,才有些腼腆地口:“胡公子,我来找掌门师祖说奖励的事情,不能因为你是妖族,便不能……这样不公平,我想好了,若是他不准你,那我,我也不……”
银绒打断他:“谢谢你的好,不那对我不重要,能不能帮我一忙?”
奎岳马上说:“什么事?自当尽!”
“一事,帮我叫几人,”银绒一指傀儡,“吸引一下它们的注,然就跑,我了解那些人偶的盲,按我的法子,不会被抓包的!”
奎岳望着银绒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眸子,头声说:“好。”
银绒觉得这孩子乖得不像话,还很容易脸红,一也不像传闻中那越级挑战高阶修士的狂妄少年。
但这样也挺好的,也许名门正派出来的子弟,便是这么有涵养,银绒拍拍他的肩膀,笑出两颗尖尖犬牙:“谢啦!”
奎岳的脸好像红了。
有了奎岳的帮忙,银绒顺利钻进了城阳牧秋的房门,不为了躲傀儡们的眼线,他作了不起眼的狐狸,抬起爪爪就要挠门,听到房门里传出谈话声。
“牧秋,那日的事,谢谢你。”
“救我太微境弟子,何须你来言谢?”
“你总是这般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你冷内热,嘴上说不愿,则在暗地里帮了我很多……多年来我一直不敢与你联系,不是因为淡忘了你,而是……我害怕,怕再见到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坏了你的道心。”那人自嘲地笑了笑,“如今又『舔』.着脸找来,是因为又看到了希望,如今你只差一步,便能得大圆满,是不是不用再遵守那些清规戒律?当年的事,可否再提上日程?”
城阳牧秋断然道:“不行。”
“是么?”那人苦笑一声,“为什么?”
一阵沉默。
屋子里安静下来,银绒躲在面也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发现,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傀儡一反常态,忽然要拦着自己了,原来祖宗有贵客,这位贵客和他关系匪浅,竟然叫他的表字——要知道,参加师门大比的各门派掌门长老、修真界叫得出名号的大能,都要尊称他一声“朝雨道君”或是“城阳老祖”。
那人的声音还很好听,温润如玉,即便看不到脸,银绒也能脑补出一温尔雅的谦谦君子。
他无声地缩了缩爪爪,『舔』.了『舔』鼻子,猜想:这就是那位陈少主了吧,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见城阳牧秋没回答,陈少主又问:“是因为那只狐狸精吗?我听说,你最近居然养了只很漂亮的狐狸精在身边。”
银绒身形一僵,不由得竖起了『毛』绒绒的狐耳。
就听屋子内的城阳老祖又道:“自然不是因为他。”
……虽然一都不,但银绒还是不怎么心地甩了甩尾巴,然,便听屋内一声断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