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叹气:“我资质很差的。”
“也未必是资质差,”城阳牧秋慢吞吞地说,“你既然是修采补术,可一直没有采补过别人……只是、同我有过一些肌肤相亲,修为就已经猛增,能逃脱姓涂的束缚,可见你天资不差。”
“既然把我撸了来,为什么不……真真正正地同我双修呢?”城阳牧秋耳根发红,声如蚊蚋,幸亏两人离得极近,银绒才听得清楚。
“真的?你愿意同我双修了?”银绒欢喜地跳起来,忘了身后还有伤,跳到一半,便猝然落下,好在被城阳牧秋一把接住。
银绒滚到自家炉鼎怀里,牵动了伤处,哼哼唧唧地叫疼,城阳牧秋只觉温香.软玉抱了满怀,怀中少年体温比自己低,松松垮垮的红裘禁不起磋磨,落下大半,青丝也从肩膀上滑落,带着惑人的幽微梅香。
头顶一对狐耳又大又软,毛绒绒软.绵绵,身后的尾巴半卷,右腿微微翘着,露出不敢碰触的狰狞的伤,和羊脂玉一般的皮肤。
城阳牧秋胸口起伏,哑声犹豫道:“你还有伤,不要紧吗?但我可以轻一些……”
银绒又从他怀里龇牙咧嘴地弹了出去:“……什么轻一些?你不会是想双修吧?”
城阳牧秋红着脸,抿着唇,默认了。
银绒:“……不行。”
城阳牧秋立即道:“是我莽撞了。还是先等你把伤养好……”
“这点小伤没什么,三五日就好。”银绒虽生得白白.嫩嫩,却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数都数不过来。
城阳牧秋:“那三五日后……”
银绒打断他:“是你不行。”
城阳牧秋:“???”
银绒:“你重伤未愈,太虚了,不行。”不然他为什么要拼着被涂大嘴或是别的客人骚扰的风险,跑去红袖楼赚钱呢?要把自家炉鼎身体养好了,才好下嘴啊!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说男人“不行”,即便是教养良好的名门正派也不可以。
城阳牧秋把银绒安置在唯一的床榻上,便坚强地下了床,并拒绝使用银绒替寻来的、充当拐杖的树枝。
城阳牧秋:“你好生躺着,我替你准备晚饭。”
准备晚饭在院子里生柴火就行了,不用远走,银绒倒不担心他因为不拄拐杖而摔倒,便放下心趴回了床.上。
大.腿还在隐隐作痛,银绒无暇顾及城阳牧秋,边忍疼,边忧愁地做打算:今天咬了涂大嘴,他日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虽说涂大嘴也没得了便宜,被自己狠狠咬伤,估计也要修养几天,但红袖楼恐怕是真的不能再去了,即便有师父做主,那姓涂的癞□□若是再去闹,春妈妈也不会留下自己。
难不成真要做针线为生?可缝个平常的布偶娃娃,也卖不上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