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被推搡到一旁,眼见着修士们过了桥,心里忍不住担忧,那么大一个极品炉鼎,他还没享用过呢,可千万不能被人抢走了,要不要现在就回去报信?可是那人连床都下不了,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报了信,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银绒坐立不安,踌躇不前的时候,竟有两个年轻修士折了回来,应该都是修为不高的小弟子,其中一个黑一些的刚刚还推了银绒。
“你真是狐狸精?”
银绒看看两人,惴惴不安地点点头。
“那你是媚妖喽?怪不得这么俏,小.脸蛋儿真嫩。”
黑皮修士伸手就去捏银绒的脸,银绒偏头躲过,细声细气地说:“大哥,别这样,你们就不怕仙长责罚?”
“怕什么?师父他们早就走远了。”
另一个扯了扯黑皮的袖子:“师兄,咱们走罢,别耽误了正事。”
“轮得到你教训师兄?”黑皮修士甩开他,又继续对银绒动手动脚,“我还没见过活的狐媚子,听说你们见到男人就扑,你怎么不扑,在害羞什么?”
银绒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嘴上却问:“你师父真走远了呀,什么都听不到?”
“那是自然,”黑皮修士以为有戏,“你这么白,小.腰这么细,别是女扮男装吧?敢不敢脱了裤子给我验验。”
“好呀。”银绒嘻嘻一笑,紧接着,两修士闻到一股幽微的冷香,继而眼睛统一发直,唇角含笑,呆呆地望着银绒不动了。
银绒声音又甜又软,像一片裹着香粉的绯色云雾:“两位大哥,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黑皮修士:“师父信重我二人,让我们负责在这一片寻人。”
另一个更老实:“因为‘寻气决’没捕捉到疑似目标,所以派我们两个修为低微的来查漏补缺。”
好家伙,即便中了媚.术,俩人说法都不一样,不过求同存异,总归是找人。
银绒:“……画上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找他做什么,是不是寻仇?”
这一回答案倒是统一:“听说他是犯了门规的师弟,师门派了很多人暗中找他,我们只是其中一支,此次行动便装简行,不可声张。”
犯了错的小弟子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银绒觉得不合常理,但又不敢多耽搁。
他修为低,媚.术只能迷惑住对手一小会儿,每次施法又需要间隔很久,等俩人反应过来,再跑就晚了。
银绒于是准备金蝉脱壳:“突然肚子很饿,你们谁能帮我逮只山鸡?”
俩人一口答应下来,纷纷钻入密林,银绒也不耽搁,立即脚底抹油,他边跑边想,回家通风报信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找师父求助,也不知他现在在红袖楼还是如意赌坊?
可还没跑远,就又被两个修士追上了。
!!!
媚.术要不要这么快就失效啊?难道自己法力退步了?他这些日子明明有在认真修炼!
银绒咽了口口水,脸上堆起笑:“两位,都是误会……”
就见他们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烧鸡:“差点忘了,我们下山时带好了干粮。”
银绒试探道:“……给我的?”
俩人均是一副色令智昏的痴.呆样:“自然。”
银绒激动了,难不成是自己这几日用城阳牧秋修炼,起了成效?进步这么快的吗,真不愧是极品炉鼎!以后若是双修,那还得了!
银绒愈发坚定不能放任城阳牧秋被抓走了,也不再怕回红袖楼,甚至还有点期待——红袖楼是他长大的地方,从前不少人都嘲笑他修为低微,是个扶不起的小废物,现在自己突飞猛进,再回去,岂不是衣锦还乡、锦衣昼行?
想想就开心!尤其是兰栀,得找个机会在她面前扬眉吐气!
至于眼前领命找城阳牧秋的修士……他也许不用求助于别人,自己便能解决危机。
这一回,银绒更严谨了,强调了“亲手”二字,对比较老实的白脸师弟耳语几句,他便钻入山林,亲自为他采药去。
虽然不知道媚.术什么时候失效,可银绒指的那片山林,住着不少不至于伤人却爱捉弄人的小妖,像他这种修为不高的小弟子,没个三五日绝对走不出来,料他没精力再去找人了。
至于那个黑皮肤的登徒子,银绒朝他招招手,笑得很不怀好意:“你来,我想到个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