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莞尔:“看来荆州的世家豪族,对这位使君可不是普通的看不上眼,不然怎么连简单提点几句都不肯?”
而曹寅本人身在局中,又被焦虑所困,竟没想到除了将治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拱手相让给燕清外,还有条能充分膈应到这恶邻的路可走。
那便是向朝廷上表,以德不配位来自污,旋即请求离去,让朝廷重新委任刺史来接替荆州一地。凭这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识时务,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能换得朝中一虚高的职位,顺顺当当地颐养天年。
那只要燕清暂时还不想与朝廷翻脸,多半就得捏着鼻子,眼睁睁地看着这眼前的熟鸭子飞了。
吕布听完燕清这话,却是不以为然,冷冷一笑:“他若真干得出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布即使得追上一万里,也要将他脑袋给摘了。”
还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此安享晚年?
痴人说梦!
燕清不知为何十分想笑,忍住了,还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他已被你一块带回来了?”
吕布颔首:“家眷具在,布亲自核对过,一个不少,主公可要见见他?”
“不必。”燕清摇头:“既然如此,就问清楚他家乡何处,再赠上一笔钱财,客客气气送走罢。”
吕布愕然:“不关着?”
燕清拍拍他肩,笑道:“难得有这么个主动投降的榜样,怎能喊打喊杀?”
况且曹寅称得上得势时,都没勇气反抗,更何况是心灰意冷的如今了。
就这么纵虎归山,吕布老不甘心道:“要不,就留个小崽子做质子?”
燕清摇头:“只要人还活着,何愁子嗣?而对于那些个真有野心成大事的,你莫说是关押一两个质子,哪怕是将他老父捉了,也无任何用处。”
吕布讪讪道:“好罢。”
燕清又问:“益州那的战况,可有甚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