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遭重创、根据地又被毁去大半,除了龟缩以外,都不敢外出的乌桓实在怕了燕清势了。
他们无奈地商量许久,也找不到别的出路,只有老实服软了。
挨了这么久的打,他们再傻也不可能认为,燕清会跟从前的朝廷一样,得点小利和涨些颜面,就肯大方退兵。
单是口头上称臣,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乌桓所提的求和之请中,就包括了愿向燕清势俯首称臣,再割地退让,然后应承每年纳贡,还把部族中的第一美人以和亲之名给送了过来。
赵云与高顺也不清楚究竟要打到什么程度,索性让高顺暂且按兵不动,他则回趟豫州,一来向燕清汇报战果,二来把乌桓奉上的厚礼也统统给送了过来。
燕清再次见到赵云,差点没认出来。
……当年的白袍银枪小将,多年过去,模样虽还俊俏,可如今的肤色,却已黝黑得可与高顺一战了。
躯体也较上次见到时要壮实许多,愈发有朝着高顺和吕布的方向靠拢的趋势。
赵云对燕清打量中的微妙一无所察,一本正经地将过去半年的战势一五一十地做了总结报告,询道:“接下来兵势要如何安排,还请主公告知。”
燕清想了想,直白道:“他们既这般识趣,率先投降,倒可稍厚待一些。”
灭族既太暴虐,凭现今这支骑兵,也不够现实。
与其斩草难除根,倒不如目前来个见好就收,顺道给还在观望的其他外族,做个不错的示例。
但仅是称臣纳贡,又太便宜他们了。
赵云一愣,正要问‘厚待’是怎么个厚待法时,燕清就笑眯眯地问了:“若我没记错的话,子龙还未娶妻罢。”
赵云隐有所觉,迟疑片刻才回道:“的确未曾。”
燕清此时一手撑着一侧下颌,身体也慵懒地斜向一边,正是仗着厅室中并无外人,才摆出这么随意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