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典韦。
吕布的动作不自觉地一顿,看向燕清。
荀兖州的信物?
燕清不动声色,与吕布对视一眼,微微挑眉。
距兖州反叛,以陈群司马朗为首的一干臣子迎奉袁术,再将原先主事的荀彧囚禁,已有九个月之久了。
他派去的耳目,也有定期亲眼确定荀彧的安危,知晓对方受着礼遇,只恨桎梏之所戒备森严,不好打草惊蛇而已。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左慈重新出山,开始兴风作浪的微妙时刻,来了所谓‘使者’?
燕清一起了这份怀疑,便将书放下来了。
既然他跟左慈终有个了解,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与再次亲自上门挑衅的对方决个干净。
他做了这决定,却不明说,省得叫吕布瞎操心了。
见他动作,吕布知他准备起身,赶紧扶了一把,又极自然地为燕清披上外裳,整理发冠。
燕清着好鞋履后,瞥了铜鉴一眼,再检查了下袖中的卡牌,确定准备就绪后,方慢条斯理地问道:“来者可有报上名姓?信物也一道取来,让我看看。”
“其不曾报上名姓,”得到允许,典韦才将开门进来,恭恭敬敬地呈上那信物:“那人道,主公只消看了此物一眼,便知……”
典韦还絮絮叨叨地说了什么,可将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块之前虽然只见过两次、却每次都给他带来了极大帮助的熟悉小木牌上的燕清,是半个字也听不到了。
“……他现人在何处?”
被巨大的期待和惊喜击中,燕清只觉头都有些飘。
之前的怀疑,这会儿也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