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掀了帘,他只抬抬眼,淡然道:“进来罢。”
已是正午时分,又看完了那么一场热闹,伙夫的饭也该做好了,一时半会不会出发,吕布便安安心心地坐了进来,将帘角还细心扎好,省得冷风钻入。
等他忙完一转身,正对上燕清眯着眼,意味深长的打量:“……主公?”
燕清嗯哼一声,将手一伸,懒洋洋地命令道:“暖手。”
吕布赶紧将领子拉开一些,将燕清又软又凉的双手揣入热乎乎的怀里。
燕清又将双腿盘着放了上来,往他腿上随意一搭:“腿脚也要。”
尽管燕清在私下里只有俩人时,态度会随意和亲昵一些,但也没似今天这般撒娇的,吕布顿时心花怒放,迅速将宽松的马裤撩起一些,好让暖融融的腿上皮肤能紧贴着燕清冰冷的足面。
燕清忍笑之余,又有几分不好与外人说的甜蜜。
方才还在众多将士面前大显身手,威风霸气的吕大老虎,一下就成了对他言听计从的布大猫了。
吕布光用体温给他暖还觉不够,殷勤地帮着揉揉搓搓,问道:“主公还觉冷不?”
燕清看他眸光清澈,满溢着真心的讨好,不禁有几分在欺负忠实爱人的心虚,轻咳一声,装作脸色稍霁:“嗯。”
吕布正认真观察他神色变化,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总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燕清很快就挑眉一笑:“夫人身材健美,却失了矜持,方才坦然示人,平白叫旁人饱了眼福,为夫略有醋意,叫夫人见笑了。”
吕布脸皮抽搐:“醋意是甚?”
燕清这才想起,吃醋这一典故不到唐朝是不会出现的,看吕布这懵里懵懂的模样,他却没错过对方因窘迫而发红的耳朵尖,便只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拆穿这转移话题的小心机了:“陛下的密信,你也读读看罢。”
吕布在心里给典韦狠狠记了一笔,便正儿八经地将软趴趴的绢诏接了来,一目十行看完,愕然道:“左慈?竟侥幸未死,还往皇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