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纯属是运气不好——那人求‘粮’,左慈用仙法随便一‘借’,刚巧就搬走了离得最近、在这支队伍中的那点省着不舍得吃的储备粮。
而这群流民将硕果仅存的这点过冬粮食看得跟眼珠子一样重,一天都得摸个十七八回,哪儿会认不出来?
左慈不知其中关窍,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些愚民忽然翻脸的缘由。
可望着巍峨帝都,他心念一转,幡然醒悟过来。
与其跟那些个不讲道理的凡人浪费时间,不如直接从公卿大臣、或是九五之尊身上下手。
只要破除了燕清最坚实的后盾,其虚高的名誉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左慈理了理衣着,又施仙法让仪容看起来更加整洁,白衣翩翩,长须飘飘,充满仙风道骨的飘逸,方满意地去宫前让侍卫通传了。
他稍微小露一手,侍卫便脸色一变,客客气气地问了他名字和道号后,便即刻派了一人去未央宫通报了。
刘康正枯坐在书房里,没精打采地翻着一本奏折,心神却早飞到了遥远的幽州去,根本没看进去半个字。
卢植作为太傅,也在一旁忙碌,见状深深一叹,却是放弃了劝说。
不是他不敢忠言直谏,而是自西羌之祸后,刘康就彻底没了上进心,对他虽还算有礼数,更多的还是阳奉阴违,敷衍了事。
他倘若劝得多了,还会激起刘康逆反心理,称病罢朝不上。
这么僵持一段时间后,卢植身为人臣,只有先低头,对他的消极怠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嗯?你说什么?”
听完卫兵所言后,刘康登时激动地站了起来,追问道:“有位仙长来了?与近来坑蒙拐骗那些不同,这次是个有真本事的?”
卢植也不由停了手中工作,内心喜忧参半:燕清忽然惦记上洛阳这头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