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斩钉截铁道:“不热。”
“真眼说瞎话。”燕清冷酷无情地将他再次推开:“你身上却热得很!”
吕布见装无辜不好使,便迅速换上委屈的神色。依然没换得燕清回心转意后,只有老老实实起身,想服侍燕清更衣后,再换自个儿的。
燕清还不领情,将他手轻轻拍开,挑眉道:“今日已经起晚了,别再耽误太久,省得叫别人看出什么来。”
懒惰如郭嘉都晨起跑步了,他们还在被窝里猫着,无疑太过反常。
再用‘友爱天至,常共卧起’这点来解释,也显得不足了。
吕布不死心地拿起燕清的发冠,想悄悄摸地帮他戴好,却被燕清极自然地接了过来,笑道:“至于更衣这等微末小事,我可不需你帮,管好你自己就行。”
话音刚落,吕布的脸倏然垮了下来,完全一副毫无夸张过的死气沉沉的模样,夹着尾巴欲往一边去了。
燕清嘴角一抽:“……行吧,就麻烦你替我戴上。”
布复心花怒放。
等黏黏糊糊地洗漱完了,吕布被忍耐达到极限的燕清撵出主帐,便灰溜溜地去给仙桃树浇水了。
他前脚刚走,郭嘉后脚就迈了进来,脸色还不太好看,忿忿道:“主母也太胡闹了!”
燕清未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茶水差点呛住,好半晌才缓过口气来,忍笑着默认了这一称呼:“他也是一番好意,你便莫同他计较罢。”
郭嘉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话锋一转道:“主公昨夜可还尽兴?”
燕清眼皮一颤。
他觉得‘尽兴’一词用得怪怪的,尤其一想到郭嘉极有可能是搞反了他与吕布间的上下位置后、才会接受得如此坦然,就更感到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