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其中缘由,只消四个字即可囊括。”
燕清挑了挑眉:“说罢。”
郭嘉意味深长道:“归心似箭。”
燕清耳根微烫,面上倒是一派淡定,若无其事道:“难得从你嘴里冒出一个关于他、却还不算坏的词来。”
郭嘉丝毫不觉心虚,甚至还一眨不眨地欣赏起了破天荒地露出些微赧之色的燕清,口中啧啧出声。
麹义隐约捕捉到只言片语,不由困惑地动了动耳朵,注意力也从舆图上转开些许,好奇地微抬起了头。
燕清一下就发现了,假装并未察觉,只借着宽大袍服的遮挡,在紧挨着他坐的郭嘉足上警告性地踩了一下:“太不像话!”
郭嘉夸张地倒抽一口凉气。
麹义越发茫然,隐蔽地左看看右看看,没看明白,又果断埋下头了。
燕清以为他调侃自己的目的得逞后,好歹会消停一阵,不想一份公文还没批阅完,那不安分的同桌就悄悄摸地推了张小纸条来。
燕清无语地将它摊开,便见上头洋洋洒洒地写着:“既然吕大将军仅离主公数日,斗志便变得如此高昂,日后不妨多将其派出远征,定更能早见成效,于我军亦大有裨益。”
燕清哭笑不得,索性大笔一挥,在上批了简单一句——“休得胡闹。”
见不着人久了,不单是吕布归心似箭,他也很是思念。
在燕清看来,其实这份高唱凯歌的功劳还得算一小半在公孙瓒头上:要不是他对底下殊死奋战的将领派出的求援信视而不见,迫他们面临不降即死的选择,那些人在初战失利后,放弃抵抗得也不会那么干脆。
再看徐州,陶谦那儿子一见大军直冲他来,当场被吓得魂不附体,病倒在床,哪怕靠了糜竺几个陶谦的老部下勉力支撑,也还是抵挡不住锐气正盛的江东双璧。
最后见实在无力回天,糜竺等人长叹一声,只有束手就擒了。
孙坚正辛辛苦苦地啃兖州这块硬骨头,某日就得知了自家长子已拔得头筹,顺利拿下徐州,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最后定格在哭笑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