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不等他感到惊愕,随着第一声‘杀’出了燕清之口,他那腰腹处,便骤然传来一阵如被锐物穿透的剧痛。
“这是何物!”
左慈霎时又惊又怒,咤了一声,再不敢有半分小觑了,赶忙往后一蹬,拂袖一挥,一阵风猛然推动下,他瞬间退开三丈,侥幸避开了接连不断射出的无形箭矢。
可最开始那两下,因着实离得太近,发得太快,他又过于轻敌而毫无防备,于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了。
此时他腹部明明空无一物,却似中了锋锐箭矢一般,皮肉绽开,鲜血横流,痛直入骨髓之中,使他额头冒出豆大汗珠。
“奉先?怎么不接着叫主公了?”
燕清慢条斯理地说着,嗓音轻柔,嘴角微微上翘,在俊美无俦的如玉面庞上,一扫温和无害的柔和,露出个在左慈看来是恶意十足的弧度来。
左慈退开几步后,燕清也毫无追上的意思——两人都不是习惯近身作战的类型,拉开距离倒也方便行事——而是果断的把攻击距离短的诸葛连弩丢开,然后极迅捷地取出了昨日未能送出去的朱雀羽扇。
耽误了不过片刻功夫,左慈业已破除化身,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本来面目。
只是雪白道袍的中间部位,都已被不断溢出的鲜血染得殷红,这显然给他带来了不轻的痛楚,以至于面上再没了往常所挂的云淡风轻,而多了几分慎重和怒意。
“你早知是我?!”
燕清紧紧地盯着他,不理他问话,手中羽扇轻轻一挥,将刚刷新出来的“杀”牌架上,下一刻就有炽热的火团凭空迸出,直冲数丈外的左慈去。
与此同时,他提声高喝道:“统统在外带着,一个都不许进来!”
他虽鲜少亲临战场,更几乎不曾上阵杀敌过,可因仙人和主公两重身份加成,威望可谓极高,哪怕是吕布也无法同他媲美。
一声警告之下,那些方才守在外头、因听得里头传来异样动静的亲兵们哪怕再心急如焚,也只得险险刹住脚步了。
燕清知道越是游走于凡尘俗世的规则之外的人,就越不可能受到道德伦理、甚至律法的约束,也不会将寻常人的性命安危放在眼里。
之所以不许亲卫进来,既是为了更方便地跟左慈对决,也是为了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