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查看主公塞到自己手里的纸条上写着什么,担心是道密令,左顾右盼一番,索性钻自己帐中去,独自看个仔细了。
待他确定四下无人,外头有亲卫把守,才将它从怀里掏了出来,小心展开一看——
子时
长巾香油
主帐
这是要做甚么?
吕布直接看懵了,不由慎之又慎地将这犹如透着无穷玄机的几个词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唯恐遗漏了什么。
可除了字面意思之外,他真是领悟不出别的了。
只有等入夜后,按着自个儿理解备好东西,去见主公时问个清楚。
吕布烦恼地挠了挠头,将这张纸重新看了一遍,便揉吧成一团,直接丢嘴里嚼几下,咽下去了。
若说吕布对子时要发生的事和主公跟他打得哑谜的谜底充满疑惑,燕清则是既为自己因一时心疼对方而突然决定做出的补偿方针感到后悔,又有着即将丢大人的不祥预感,忧心忡忡了好一会。
不过在夜幕降临之前,还有更实际的问题需要他考虑。
倘若这声势浩大的十万大军在回返途中,无端停驻于两州接壤处长达十日之久,那哪怕再蠢的人,也能嗅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来,更遑论是一直蠢蠢欲动、意图往东边进取的幽、并二股势力了。
等归等,却得有个足够合适、不会叫人轻易生出疑心的由头才行。
燕清没想到的是,当他重新召集谋士们问策时,得到的建议,却是清一色的“布教”。
燕清垂死挣扎:“你们该不会是认真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