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这人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史上他做盟主时,就能干出鸠占鹊巢,把韩馥的冀州牧夺走的‘漂亮’事来。
对曾收留他的家中故吏还能这般手辣,那燕清同他家向来交恶,就更不能指望他循规蹈矩了。
光靠燕清一势,要应对八方之敌,就难免捉襟见肘……
或许能选择□□好几方,让对方成为这扇屏障?
不过这种风险性也极大,一搞不好,立马就成了刘璋迎刘备入蜀,袁绍请董卓进京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养虎为患。
燕清心中隐约闪过此念,坦白道:“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应对良策。待奉孝明日酒醒了,与他细作商议后,再写信向文若文和他们问策罢。”
荀攸安慰他道:“袁氏行动一向迟缓,主公也不必操之过急。”
燕清失笑:“说的也是。”
荀攸又道:“昨日送来的信件,主公可得空看了?”
燕清点了点头:“自然。”
最近在兖州,大多数事都进行得挺顺利的,只有两件发展得不太合意。
一件是那桃李满天下的名师郑玄辗转过来后,虽接受了燕清的邀请,在谯郡定居,且出任燕清新建的学院院长,却只肯要固定的禄米,而不多取分文,也不肯在官府挂个虚职,不沾染半点官场事宜,一心做个钻研学术的老夫子。
他在给燕清的那封信上,先对燕清的看重、厚待和赏识表达了深切的感谢,再清晰明了地阐明了自己的意向——“……承蒙司空盛情相邀,然在下微寒之躯,并无青云之志,实不愿受。”
燕清毫不勉强,提笔回以:“人各有志,义不相屈。”
结果见大司空都这般好说话,就有人动了心思,对荀彧自称抱病,生活难以自理,不方便办些辛苦差事,要择些轻松活计。
荀彧日理万机,也没功夫一一核实,可有样学样的多了,他就不可能再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