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清记得清楚,张辽在还是光棍一条的时候,可没这么讲究,哪会挂什么香囊啊荷包啊什么的?
现那上头悬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荷包,出自谁人之手,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只是寻常的花鸟图样,绣工瞧着倒是不错,想必新婚夫妇的感情也十分融洽,才挂得这般积极。
张辽嘿嘿一笑,腼腆地抓了抓脑袋:“主公利眼。”
燕清莞尔。
这么刻意的显摆,浮夸的演技,这一屋子的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不过是故意视而不见,冷落正兴奋着的张辽,叫他实在没机会炫耀,最后自己憋不住地将话吐出来罢了。
吕布嗤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这玩意儿,也就你会喜欢。”
张辽呵呵一笑:“这荷包再不如何,总比吕某人后院里空空如也,半个知冷暖的人都没要来得好。”
贾诩眼观鼻鼻观心,郭嘉跟荀攸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无声地向无奈的燕清露出一个张狂大笑的表情。
燕清:“…………”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倒敢发誓,张辽这偶尔会缺些心眼的二愣子,炮火全开地对着吕布进行明朝暗讽时,想必到现在还没发觉,自家主公也被连累着吃了一下指桑骂槐了。
吕布凉凉地扯了扯一边嘴角,形成一个痞气十足、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就差翻个白眼出来表达一下十足的鄙视劲头了。
张文远这架势,好似他是稀罕个随便寻个绣娘就能做得更好的荷包,还是眼馋对方连主公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媳妇儿一般了。
彼此都是直来直去的武将,吕布倒没继续在嘴皮子上跟张辽纠缠,只干净利落地一胳膊甩到春风得意的对方肩上,这下力没少用,压得张辽嗷地惨叫一声,然后淡淡地勒紧了:“一会儿去校场,嗯?”
“噗。”
一脸老实巴交的高顺,还是头一回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