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是燕清以这般笃定的语气开口,吕布就只觉胸腔里似有一万个鼓吏在造反似的,片刻都不带停地在敲锣打鼓,吹号擂乐,直让他激动莫名。
尽管不晓得具体是什么,他的斗志已被彻底激发起来了。
燕清将吕布的反应尽入眼底,不由善意地笑了出声。
神弓宝马,绝世美人,不都是英雄的标配吗?
在将名为貂蝉的胡萝卜,暗中吊在吕布这头二愣子驴的脑袋前后,燕清就狡猾地只字不提了。
毕竟在董卓这个心腹大患除掉之前,他们多的是仗要打,东征西讨下,也不是成家立业的好时机。
横竖按照演义所写,‘吕布戏貂蝉’这一桩流传千古的大戏,可是发生在三年之后的,那缓个一年两年,也不担心貂蝉被王允胡乱嫁了。
徒留吕布兴奋了好一阵子,才从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目不应暇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拼命平静下来。
其实,吕布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的是——无论主公送的是啥,他恐怕都会喜欢得紧的。
燕清同吕布随意聊了几句,就有人报陈县令求见了。
“快请公台进来。”
燕清精神一振,即刻坐起身,埋头飞快整理了下因方才那一躺而微乱的袍襟。
吕布心里虽掠过一抹失望,却还是极有眼色地挪到燕清身后,将漏出的几缕青丝小心翼翼地拢好,帮着理了理那稍歪了些许的发冠。
就是那因勤练武艺而生了茧子的指腹,宛若无意地屡屡擦过白皙光洁、竟比上好丝绸还柔滑细腻的脖颈。
燕清不做他想,只觉得隐隐发痒的,不由笑着拂了一拂,将那干不来细活的毛躁虎爪拨开,温柔道:“好了,公台非是对仪容万分挑剔之人,奉先也不必太过仔细。”
“唔。”
吕布面无表情地应了,再最后弄了弄,就退了开去,识趣道:“陈县令既有话寻主公说,布便先去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