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夫哪见过这等俊朗的公子哥,顿时笑开了花,“哟,这位一定是贵人老爷,真是玉树临风,不知几位打哪来到哪去啊?”
青年笑着反问道:“老乡的官话说的很好啊,我记得以前这一带只说方言的。”青年又用方言说了句话,对方立即接上了,用方言说:“原来真是老乡啊,如今南越人人都得学官话,这是顺王规定的,学会了能有奖励呢。”
提起顺王,青年眉眼都带着笑,“原来如此,此项政令极好,多年未回来,南越的变化真大啊。”
“这算什么,您再往南走一段,路过那卢墩、桃源二村,变化才真叫大呢。”
“哦?为何?”
“自打这两个村子种了王爷给的辣椒和棉花,可富了,明年我们家也打算多种十亩棉花,一年的进项能给家人多做几套新衣裳呢,存几年钱就能起几间大瓦房了。”
“那确实好。”
等几间屋子收拾干净,青年去马车旁扶了母亲妻儿出来,小声与他们说着话,看着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等用了热水洗漱,吃过热腾腾的菜肉粥,天色也晚了,青年将家人安顿妥当,这才和师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大人,咱们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民生啊,您为何不走闽州那条路,顺道去拜访顺王呢?有他指点一二,咱们在岭南也能更快站稳脚跟。”
乔安摇摇头,“如今咱们明面上是赵氏派系的人,走的也是赵家的关系,怎敢去叨扰王爷,徒增事端,有事还是书信往来为好。”
“那您真要给赵家做耳目?”
乔安笑了起来,“师爷想多了,这不过是钓鱼的饵罢了,至于到时候送什么消息给他们,有王爷操心,咱们只管送就是了。”
“如此一来,咱们两头逢源,倒是好事一桩啊。”
乔安叹了口气,“换做数年前,本官怎么也不会做这等事情,就像本官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个皇子敢草菅人命一样,都是时事所迫,将来就算要承担一世骂名也值了。”
“大人也是为了这天下百姓。”师爷安慰道。
乔安却笑着摇头:“可没敢想那么远,不过是为了能帮顺王一把而已,你也看到了,顺王执政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如若他能上位,本官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