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点头说好,他确实不急,之前人在闽州,每天都睡不着觉,现在离得近了,他安心不少,真要有什么坏消息,他一天也能赶过去。
“不说这个了,喝茶吧。”
一群都是在外讨生活的小商人,话题总脱不开物价,这个说剑州的竹子便宜,那个说浦西有便宜的桂花蜜,很受夫人小姐们喜欢,还有闽州城新开了一家布染坊,染出的颜色非常新颖,尤其是那大红色,艳的让人心砰砰跳,好想再穿一次喜服的感觉。
“甘家大郎,你不是快成亲了吗?可以考虑扯一匹红布做喜服,除了贵没别的缺点了,而且你也擅长染布,说不定可以去学些经验。”
李煦诧异地看着甘顺,“甘少东家还会染布?”这可不是说会就会的,没点技术,染出来的布就废了。
甘顺红着脸说:“家学渊源,也只学会了一点皮毛,家父这些年眼睛不行了,否则还能再教我几年。”
“不知甘家在这永州可有分铺?”李煦想去看看他家的布染的怎么样,如果真有手艺倒是可以考虑合作。
“有的,李公子可要去看看?”
“好,还请前方带路。”李煦闲来无事,也想出去逛逛。
除了他们,其余人对甘家布坊不感兴趣,便也不参与了,正好老七下楼来,李煦便让他继续泡茶招待大家。
甘家的商铺离客栈不远,临街就是,店面不大,店里只有一个掌柜在看店,看到甘顺激动地迎上来,“少东家,您来啦。”
甘顺点点头,给李煦介绍说:“这永州的店铺略小些,布匹品种也不多,李公子随便看看。”
李煦用手摸了摸布匹的手感,这甘家布坊卖的比较多的还是最普通的麻布和葛布,颜色也比较单一,都是普通百姓常用的灰色、蓝色之类的,也有几匹花样时兴的绸缎,颜色更艳丽些,但艳的有些刺目。
唯一一匹颜色亮丽却不俗气的,只有店铺正中央高高摆着的一匹锦缎,用纱橱罩着。
甘顺见他目光落在纱橱上,解释说:“那匹是我父亲染出来的锦缎,是三年前的布了,可惜现如今只能摆在上头做装饰用。”只有富贵人家才买得起锦,甘顺还没敢接锦缎的生意,因此只能摆着看。
“可以拿下来我看看吗?”李煦指着那匹锦缎问。